中部38经 大爱尽经

中部38经 大爱尽经

我曾这样听闻:

一时,佛陀住在舍卫城祇树林给孤独园。当时,一位名叫萨提的渔夫之子比丘生起了如此邪见:“我如此理解佛陀所教导的法,即此识在轮回中流转,而非其他。” 许多比丘听闻:“萨提渔夫之子比丘生起了如此邪见:‘我如此理解佛陀所教导的法,即此识在轮回中流转,而非其他。’” 于是,那些比丘前往萨提渔夫之子比丘那里;抵达后,他们对萨提渔夫之子比丘说:“贤友萨提,你真的生起了如此邪见:‘我如此理解佛陀所教导的法,即此识在轮回中流转,而非其他’吗?” “贤友们,我确实如此理解佛陀所教导的法,即此识在轮回中流转,而非其他。” 于是,那些比丘为了使萨提渔夫之子比丘摆脱这种邪见,对他进行审问、诘难、辨析:“贤友萨提,不要这么说,不要诽谤佛陀,诽谤佛陀是不好的,佛陀不会这样说。贤友萨提,佛陀曾以多种方式教导识是缘起的,没有因缘就没有识的生起。” 尽管这些比丘如此审问、诘难、辨析萨提渔夫之子比丘,他仍然固执己见,紧抓不放地宣称:“贤友们,我确实如此理解佛陀所教导的法,即此识在轮回中流转,而非其他。”

那些比丘未能使萨提渔夫之子比丘摆脱这种邪见,于是他们前往佛陀那里;抵达后,他们向佛陀顶礼,然后坐到一边。坐到一边后,那些比丘对佛陀说:“世尊,一位名叫萨提的渔夫之子比丘生起了如此邪见:‘我如此理解佛陀所教导的法,即此识在轮回中流转,而非其他。’世尊,我们听闻萨提渔夫之子比丘生起了如此邪见:‘我如此理解佛陀所教导的法,即此识在轮回中流转,而非其他。’于是,世尊,我们前往萨提渔夫之子比丘那里;抵达后,我们对萨提渔夫之子比丘说:‘贤友萨提,你真的生起了如此邪见:“我如此理解佛陀所教导的法,即此识在轮回中流转,而非其他”吗?’世尊,萨提渔夫之子比丘对我们说:‘贤友们,我确实如此理解佛陀所教导的法,即此识在轮回中流转,而非其他。’于是,世尊,我们为了使萨提渔夫之子比丘摆脱这种邪见,对他进行审问、诘难、辨析:‘贤友萨提,不要这么说,不要诽谤佛陀,诽谤佛陀是不好的,佛陀不会这样说。贤友萨提,佛陀曾以多种方式教导识是缘起的,没有因缘就没有识的生起。’世尊,尽管我们如此审问、诘难、辨析萨提渔夫之子比丘,他仍然固执己见,紧抓不放地宣称:‘贤友们,我确实如此理解佛陀所教导的法,即此识在轮回中流转,而非其他。’世尊,因为我们未能使萨提渔夫之子比丘摆脱这种邪见,所以我们向佛陀禀报此事。”

于是,佛陀对一位比丘说:“你去,比丘,以我的名义召唤萨提渔夫之子比丘:‘贤友萨提,老师召唤你。’” “是的,世尊。”那位比丘应允佛陀后,前往萨提渔夫之子比丘那里;抵达后,他对萨提渔夫之子比丘说:“贤友萨提,老师召唤你。” “是的,贤友。”萨提渔夫之子比丘应允那位比丘后,前往佛陀那里;抵达后,他向佛陀顶礼,然后坐到一边。佛陀对坐到一边的萨提渔夫之子比丘说:“萨提,你真的生起了如此邪见:‘我如此理解佛陀所教导的法,即此识在轮回中流转,而非其他’吗?” “世尊,我确实如此理解佛陀所教导的法,即此识在轮回中流转,而非其他。” “萨提,是何识呢?” “世尊,就是这个会说话、会感受,在善恶业的果报中此起彼伏的识。” “愚蠢的人,你究竟是从哪里听说我如此教导法的?愚蠢的人,我难道不是以多种方式教导识是缘起的,没有因缘就没有识的生起吗?然而,愚蠢的人,你却以自己的错误理解诽谤我们,也在毁损你自己,并造作了许多不善业。这对于你,愚蠢的人,将长久地带来不利和痛苦。”

于是,佛陀对比丘们说:“比丘们,你们认为萨提渔夫之子比丘对这部法与律是否有一丝一毫的领会?” “世尊,怎么可能呢?世尊,他没有。” 佛陀说了这话后,萨提渔夫之子比丘沉默不语,感到羞愧,垂头丧气,沉思不语,无言以对。佛陀知道萨提渔夫之子比丘沉默不语,感到羞愧,垂头丧气,沉思不语,无言以对,于是对萨提渔夫之子比丘说:“愚蠢的人,你将因你这邪见而自食其果。现在我将问问比丘们。” 于是,佛陀对比丘们说:“比丘们,你们是否也像萨提渔夫之子比丘那样,以自己的错误理解诽谤我们,也在毁损自己,并造作了许多不善业,从而理解我所教导的法呢?” “世尊,不是的!世尊,您确实以多种方式教导识是缘起的,没有因缘就没有识的生起。” “善哉,善哉,比丘们!比丘们,你们确实如此理解我所教导的法。比丘们,我确实以多种方式教导识是缘起的,没有因缘就没有识的生起。然而,萨提渔夫之子比丘却以自己的错误理解诽谤我们,也在毁损自己,并造作了许多不善业。这对于那个愚蠢的人,将长久地带来不利和痛苦。

“比丘们,识是随其所依的因缘而生起的,就以此因缘来称呼它。识依眼和色而生起,就称之为眼识;识依耳和声而生起,就称之为耳识;识依鼻和香而生起,就称之为鼻识;识依舌和味而生起,就称之为舌识;识依身和触而生起,就称之为身识;识依意和法而生起,就称之为意识。

“比丘们,就好像火是随其所依的因缘而燃烧的,就以此因缘来称呼它。火依木材而燃烧,就称之为木柴火;火依木屑而燃烧,就称之为木屑火;火依草而燃烧,就称之为草火;火依牛粪而燃烧,就称之为牛粪火;火依谷壳而燃烧,就称之为谷壳火;火依垃圾而燃烧,就称之为垃圾火。同样,比丘们,识是随其所依的因缘而生起的,就以此因缘来称呼它。识依眼和色而生起,就称之为眼识;识依耳和声而生起,就称之为耳识;识依鼻和香而生起,就称之为鼻识;识依舌和味而生起,就称之为舌识;识依身和触而生起,就称之为身识;识依意和法而生起,就称之为意识。

“比丘们,你们看到这是已生起的吗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你们看到这是由食而生起的吗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你们看到已生起的,因食灭而灭去吗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当你们犹豫‘这是已生起的吗’时,是否生起疑虑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当你们犹豫‘这是由食而生起的吗’时,是否生起疑虑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当你们犹豫‘已生起的,因食灭而灭去吗’时,是否生起疑虑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当你们以正慧如实观察‘这是已生起的’时,疑虑是否已断除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当你们以正慧如实观察‘这是由食而生起的’时,疑虑是否已断除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当你们以正慧如实观察‘已生起的,因食灭而灭去’时,疑虑是否已断除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‘这是已生起的’,你们对此没有疑虑了吗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‘这是由食而生起的’,你们对此没有疑虑了吗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‘已生起的,因食灭而灭去’,你们对此没有疑虑了吗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‘这是已生起的’,你们以正慧如实善见了知了吗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‘这是由食而生起的’,你们以正慧如实善见了知了吗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‘已生起的,因食灭而灭去’,你们以正慧如实善见了知了吗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如果你们对这种清净、洁白的见解执著、珍爱、占有、贪着,那么你们还会理解我所教导的法如同筏喻,是为了渡过而非执取吗?”

“不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如果你们对这种清净、洁白的见解不执著、不珍爱、不占有、不贪着,那么你们会理解我所教导的法如同筏喻,是为了渡过而非执取吗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有四种食,为了已生众生的住立,或为了求生众生的扶助。哪四种?粗段食或细段食,触是第二,意思食是第三,识是第四。

“比丘们,这四种食以什么为因,以什么为集,以什么而生,以什么为源?”

“这四种食以渴爱为因,以渴爱为集,以渴爱而生,以渴爱为源。”

“比丘们,这种渴爱以什么为因,以什么为集,以什么而生,以什么为源?”

“渴爱以感受为因,以感受为集,以感受而生,以感受为源。”

“比丘们,这种感受以什么为因,以什么为集,以什么而生,以什么为源?”

“感受以触为因,以触为集,以触而生,以触为源。”

“比丘们,这种触以什么为因,以什么为集,以什么而生,以什么为源?”

“触以六处为因,以六处为集,以六处而生,以六处为源。”

“比丘们,这六处以什么为因,以什么为集,以什么而生,以什么为源?”

“六处以名色为因,以名色为集,以名色而生,以名色为源。”

“比丘们,这名色以什么为因,以什么为集,以什么而生,以什么为源?”

“名色以识为因,以识为集,以识而生,以识为源。”

“比丘们,这识以什么为因,以什么为集,以什么而生,以什么为源?”

“识以行(造作)为因,以行(造作)为集,以行(造作)而生,以行(造作)为源。”

“比丘们,这诸行(造作)以什么为因,以什么为集,以什么而生,以什么为源?”

“诸行(造作)以无明为因,以无明为集,以无明而生,以无明为源。”

“比丘们,无明缘行,行缘识,识缘名色,名色缘六处,六处缘触,触缘感受,感受缘渴爱,渴爱缘取着,取着缘有,有缘生,生缘老死、忧悲苦恼、绝望。如此,这整个苦蕴生起。”

“‘生缘老死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生缘老死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生缘老死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生缘老死。” “‘有缘生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有缘生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有缘生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有缘生。” “‘取着缘有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取着缘有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取着缘有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取着缘有。” “‘渴爱缘取着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渴爱缘取着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渴爱缘取着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渴爱缘取着。” “‘感受缘渴爱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感受缘渴爱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感受缘渴爱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感受缘渴爱。” “‘触缘感受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触缘感受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触缘感受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触缘感受。” “‘六处缘触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六处缘触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六处缘触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六处缘触。” “‘名色缘六处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名色缘六处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名色缘六处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名色缘六处。” “‘识缘名色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识缘名色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识缘名色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识缘名色。” “‘行缘识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行缘识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行缘识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行缘识。” “‘无明缘行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无明缘行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无明缘行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无明缘行。”

“善哉,比丘们。比丘们,你们如此说,我也如此说——此有故彼有,此生故彼生,即:无明缘行,行缘识,识缘名色,名色缘六处,六处缘触,触缘感受,感受缘渴爱,渴爱缘取着,取着缘有,有缘生,生缘老死、忧悲苦恼、绝望。如此,这整个苦蕴生起。

“然而,无明无余灭尽故行灭,行灭故识灭,识灭故名色灭,名色灭故六处灭,六处灭故触灭,触灭故感受灭,感受灭故渴爱灭,渴爱灭故取着灭,取着灭故有灭,有灭故生灭,生灭故老死、忧悲苦恼、绝望灭。如此,这整个苦蕴灭尽。”

“‘生灭故老死灭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生灭故老死灭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生灭故老死灭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生灭故老死灭。” “‘有灭故生灭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有灭故生灭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有灭故生灭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有灭故生灭。” “‘取着灭故有灭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取着灭故有灭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取着灭故有灭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取着灭故有灭。” “‘渴爱灭故取着灭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渴爱灭故取着灭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渴爱灭故取着灭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渴爱灭故取着灭。” “‘感受灭故渴爱灭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感受灭故渴爱灭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感受灭故渴爱灭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感受灭故渴爱灭。” “‘触灭故感受灭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触灭故感受灭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触灭故感受灭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触灭故感受灭。” “‘六处灭故触灭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六处灭故触灭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六处灭故触灭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六处灭故触灭。” “‘名色灭故六处灭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名色灭故六处灭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名色灭故六处灭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名色灭故六处灭。” “‘识灭故名色灭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识灭故名色灭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识灭故名色灭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识灭故名色灭。” “‘行灭故识灭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行灭故识灭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行灭故识灭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行灭故识灭。” “‘无明灭故行灭’,这是如此说的;比丘们,是无明灭故行灭吗?不是吗?在这里是怎样的呢?” “世尊,是无明灭故行灭;在这里我们是如此的——无明灭故行灭。”

“善哉,比丘们。比丘们,你们如此说,我也如此说——此无故彼无,此灭故彼灭,即:无明灭故行灭,行灭故识灭,识灭故名色灭,名色灭故六处灭,六处灭故触灭,触灭故感受灭,感受灭故渴爱灭,渴爱灭故取着灭,取着灭故有灭,有灭故生灭,生灭故老死、忧悲苦恼、绝望灭。如此,这整个苦蕴灭尽。”

“比丘们,难道你们如此了知、如此洞见后,还会追溯过去吗——‘我们过去曾是吗?我们过去不是吗?我们过去是什么?我们过去是怎样?我们过去曾是何物而成为何物呢?’”

“不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难道你们如此了知、如此洞见后,还会推测未来吗——‘我们未来会是吗?我们未来不会是吗?我们未来会是什么?我们未来会是怎样?我们未来会是何物而成为何物呢?’”

“不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难道你们如此了知、如此洞见后,还会对现在内在犹豫不决吗——‘我是吗?我不是吗?我是什么?我是怎样?这个众生从何而来?他将去往何方?’”

“不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难道你们如此了知、如此洞见后,还会如此说——‘我们的老师是值得尊敬的,我们出于对老师的尊敬而如此说’吗?”

“不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难道你们如此了知、如此洞见后,还会如此说——‘沙门是这样说的,我们作为沙门就如此说’吗?”

“不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难道你们如此了知、如此洞见后,还会依止其他老师吗?”

“不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难道你们如此了知、如此洞见后,还会认真对待那些各种沙门、婆罗门的誓愿、好奇和吉兆吗?”

“不是的,世尊。”

“比丘们,你们难道不是只说自己所知、所见、所证的吗?”

“是的,世尊。”

“善哉,比丘们!比丘们,你们善于引导我,比丘们,你们以此现法涅槃、无时间限制、邀见、导向、智者各自证知的法。‘比丘们,此法是现法涅槃、无时间限制、邀见、导向、智者各自证知’,就是为此而说的。”

“比丘们,胎儿的入胎需要三者的聚合。如果父母已交合,但母亲未在经期,也没有入胎的神识,那么胎儿就不会入胎。如果父母已交合,母亲已在经期,但没有入胎的神识,那么胎儿也不会入胎。比丘们,当父母已交合,母亲已在经期,并且入胎的神识已现前——这样,由于三者的聚合,胎儿便入胎。比丘们,母亲怀胎九个月或十个月,带着极大的危险和沉重的负担。比丘们,母亲在九个月或十个月后分娩,带着极大的危险和沉重的负担。当他出生后,她用自己的血来滋养他。比丘们,在圣者的律法中,母亲的乳汁就是血。比丘们,那个孩子随着成长,随着诸根的成熟,他会玩那些孩子们的玩具,比如:弯曲的木棍、小罐、会动的玩具、小铃铛、小车、马车、弓箭。比丘们,那个孩子随着成长,随着诸根的成熟,他会沉迷于五种感官享乐——眼所识的色,可爱、可喜、可意、愉悦、与欲有关、令人贪恋的;耳所识的声音……鼻所识的气味……舌所识的味道……身所识的触,可爱、可喜、可意、愉悦、与欲有关、令人贪恋的。

“他用眼睛看见色后,对可喜的色生起贪爱,对不可喜的色生起嗔恚,并住于身念未现前、心量微小。他不如实了知那心解脱、慧解脱——在他那里,那些恶不善法无余灭尽。他如此陷于爱憎之中,无论感受何种感受,苦受、乐受或不苦不乐受,他都欣喜、赞许、执着。当他欣喜、赞许、执着那些感受时,就会生起欢喜。那对感受的欢喜就是取着,取着缘有,有缘生,生缘老死、忧悲苦恼、绝望。如此,这整个苦蕴生起。他用耳朵听闻声音……用鼻子嗅闻气味……用舌头品尝味道……用身体接触触觉……用意识了知法后,对可喜的法生起贪爱,对不可喜的法生起嗔恚,并住于身念未现前、心量微小。他不如实了知那心解脱、慧解脱——在他那里,那些恶不善法无余灭尽。他如此陷于爱憎之中,无论感受何种感受,苦受、乐受或不苦不乐受,他都欣喜、赞许、执着。当他欣喜、赞许、执着那些感受时,就会生起欢喜。那对感受的欢喜就是取着,取着缘有,有缘生,生缘老死、忧悲苦恼、绝望。如此,这整个苦蕴生起。

“比丘们,在此,如来出现于世,阿罗汉、正等正觉者、明行具足、善逝、世间解、无上士、调御丈夫、天人师、佛陀、世尊。他亲自证知此世间,包括天界、魔罗界、梵天界,以及沙门婆罗门、天人众生,然后宣说。他教导的法,初善、中善、后善,具足义理和文辞;他阐明完全圆满、清净的梵行。居士或居士子,或出生于其他家族的人听闻此法。他听闻此法后,对如来生起信心。他具足这种信心后,如此反思:‘居家生活是狭隘、尘垢遍布的,而出家生活是宽广的。居住在家中而过着完全圆满、完全清净、如贝壳般磨光的梵行生活是不容易的。不如我剃除须发,披上袈裟,从家中出家,过无家生活吧。’ 于是,过了一段时间,他舍弃或少或多的财产,舍弃或少或多的亲戚,剃除须发,披上袈裟,从家中出家,过无家生活。

“他如此出家后,遵守比丘的学处和生活方式,舍弃杀生,离于杀生,放下棍棒和刀剑,有惭愧心,慈悲,住于对一切众生有益和同情。

“他舍弃偷盗,离于偷盗,只取所予,期望被给予,以清净的自我而住,远离盗贼行为。

“他舍弃非梵行,修梵行,远离淫欲和世俗法。

“他舍弃妄语,离于妄语,说真话,守信用,可靠,可信,不欺骗世人。

“他舍弃离间语,离于离间语——他不会从这里听到什么,就跑到那里去说,以离间这些人;也不会从那里听到什么,就跑到这里来说,以离间那些人。因此,他使分裂的人和好,促成和睦的人更亲密,欢喜和谐,乐于和谐,喜悦和谐,他说促成和谐的话语。

“他舍弃粗恶语,离于粗恶语——他说的话温和、悦耳、可爱、入心、高雅、大众喜闻乐见。

“他舍弃绮语,离于绮语,在适当的时候说话,说真实的话,说有益的话,说符合法的话,说符合律的话,他说有宝藏的话语,在适当的时候,附带理由,有范围,与意义相关。

“他离于损害种子和植物,只吃一餐,夜不食,远离非时食。他离于观赏歌舞、音乐和戏剧,离于佩戴花鬘、香水和涂膏,以及装饰和打扮,离于高广床座,离于接受金银,离于接受生谷,离于接受生肉,离于接受妇女和少女,离于接受奴仆和婢女,离于接受山羊和绵羊,离于接受鸡和猪,离于接受大象、牛、马和驴,离于接受田地和房产,离于从事信使和跑腿,离于买卖,离于欺骗秤、铜和尺寸,离于贿赂、欺骗、欺诈和虚伪,离于肢解、杀害、捆绑、抢劫、掠夺和暴力。

“他满足于用来维持身体的衣物和用来维持肚子的食物。无论他走到哪里,都随身携带这些。就像鸟儿飞到哪里,都只带着翅膀一样,同样,比丘满足于用来维持身体的衣物和用来维持肚子的食物。无论他走到哪里,都随身携带这些。他具足这种圣洁的戒蕴,感受内在的无过失之乐。

“他用眼睛看见色后,不执著于相貌,不执著于细节。凡是因眼根不守护而使贪嗔等恶不善法流入他心的地方,他都为了防止这些而精进,守护眼根,在眼根上实践防护。他用耳朵听闻声音……用鼻子嗅闻气味……用舌头品尝味道……用身体接触触觉……用意识了知法后,不执著于相貌,不执著于细节。凡是因意根不守护而使贪嗔等恶不善法流入他心的地方,他都为了防止这些而精进,守护意根,在意根上实践防护。他具足这种圣洁的根律仪,感受内在的无染着之乐。

“他在前进和后退时都保持正知,在观看和环顾时都保持正知,在弯曲和伸展时都保持正知,在穿着僧伽梨衣、持钵和披衣时都保持正知,在饮食、咀嚼和品尝时都保持正知,在大小便时都保持正知,在行走、站立、坐卧、清醒、言语和沉默时都保持正知。

“他具足这种圣洁的戒蕴,具足这种圣洁的知足,具足这种圣洁的根律仪,具足这种圣洁的念和正知,他亲近寂静的住处——森林、树下、山岳、洞窟、山谷、墓地、林地、旷野、草堆。饭后,他从托钵归来,盘腿而坐,身体挺直,将念安住于面前。他舍弃世间的贪欲,以离贪的心而住,净化其心远离贪欲;舍弃嗔恚和恶意,以无嗔恚的心而住,对一切众生有益和同情,净化其心远离嗔恚和恶意;舍弃昏沉睡眠,以离昏沉睡眠的心而住,具有光明想,正念正知,净化其心远离昏沉睡眠;舍弃掉举和懊悔,以不掉举的心而住,内心寂静,净化其心远离掉举和懊悔;舍弃疑虑,以度过疑虑的心而住,对善法无所疑惑,净化其心远离疑虑。

“他舍弃这五种障碍,即心的染污和智慧的削弱,离于欲乐,离于不善法,入于有寻有伺、离生喜乐的初禅而住。复次,比丘们,比丘寂灭寻伺,内心清净,心意专一,入于无寻无伺、定生喜乐的第二禅……第三禅……第四禅而住。

“他用眼睛看见色后,对可喜的色不生起贪爱,对不可喜的色不生起嗔恚,并住于身念现前、心量无量。他如实了知那心解脱、慧解脱——在他那里,那些恶不善法无余灭尽。他如此断除了爱憎,无论感受何种感受,苦受、乐受或不苦不乐受,他都不欣喜、不赞许、不执着。当他不对那些感受欣喜、不赞许、不执着时,那对感受的欢喜便灭尽。那欢喜灭尽故取着灭,取着灭故有灭,有灭故生灭,生灭故老死、忧悲苦恼、绝望灭。如此,这整个苦蕴灭尽。他用耳朵听闻声音……用鼻子嗅闻气味……用舌头品尝味道……用身体接触触觉……用意识了知法后,对可喜的法不生起贪爱,对不可喜的法不生起嗔恚,并住于身念现前、心量无量,他如实了知那心解脱、慧解脱——在他那里,那些恶不善法无余灭尽。他如此断除了爱憎,无论感受何种感受,苦受、乐受或不苦不乐受,他都不欣喜、不赞许、不执着。当他不对那些感受欣喜、不赞许、不执着时,那对感受的欢喜便灭尽。那欢喜灭尽故取着灭,取着灭故有灭,有灭故生灭,生灭故老死、忧悲苦恼、绝望灭。如此,这整个苦蕴灭尽。比丘们,你们要简要地记住这渴爱尽解脱,而萨提渔夫之子比丘则被巨大的渴爱之网、渴爱之堆所束缚。”

佛陀如此说了。那些比丘心生欢喜,随喜佛陀所说。

大爱尽经第八终。

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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