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部75经 摩根提耶经

中部75经 摩根提耶经

我曾这样听闻：一时，世尊住在俱卢国一个名为“剑磨瑟昙摩”的俱卢人市镇，在婆罗堕阇种姓婆罗门家的火屋内的草垫上。于是，世尊于上午，穿好衣服，拿着钵和僧伽梨，进入剑磨瑟昙摩乞食。在剑磨瑟昙摩乞食完毕，饭后回来，前往一处森林，欲作日中住。他深入那片森林，在一棵树下作日中住。那时，游方者摩根提耶在各地步行游方，来到婆罗堕阇种姓婆罗门家火屋。游方者摩根提耶看到婆罗堕阇种姓婆罗门家火屋铺设着草垫。他看到后，对婆罗堕阇种姓婆罗门说：“这草垫是谁在婆罗堕阇尊者您的火屋里铺设的？我想是沙门所坐卧的。”（婆罗门说：）“尊者摩根提耶，有一位沙门乔达摩，是释迦族的释迦子，从释迦族出家。关于乔达摩尊者，有如此美好的声誉广为流传：‘彼世尊亦是阿罗汉，正等正觉者，明行足，善逝，世间解，无上士，调御丈夫，天人师，佛，世尊。’这是乔达摩尊者的卧具。”（摩根提耶说：）“婆罗堕阇尊者，我们所见实是恶见；婆罗堕阇尊者，我们所见实是恶见！我们竟然见到了那位乔达摩尊者的‘污秽者’卧具。”（婆罗门说：）“摩根提耶，请守住你的言语；摩根提耶，请守住你的言语。因为有许多刹帝利智者、婆罗门智者、居士智者、沙门智者，对乔达摩尊者有极大的信心，并已在圣法中善加调伏。”（摩根提耶说：）“婆罗堕阇尊者，即使我们亲见那位乔达摩尊者，我们也会当面称他为‘沙门乔达摩是污秽者’。这是为何？因为我们的经典中就是这样说的。”（婆罗门说：）“如果摩根提耶尊者不介意，我将向那位沙门乔达摩禀告此事。”（摩根提耶说：）“婆罗堕阇尊者，请您不必费心，直接告诉他吧。”

世尊以清净超越凡人的天耳，听到了婆罗堕阇种姓婆罗门与游方者摩根提耶的这段谈话。于是，世尊于傍晚，从禅定中出定，前往婆罗堕阇种姓婆罗门家火屋；世尊前往后，坐在铺设好的草垫上。那时，婆罗堕阇种姓婆罗门前往世尊所在之处；前往后，与世尊相互问候。问候完毕，他坐在一旁。世尊对坐在一旁的婆罗堕阇种姓婆罗门说：“婆罗堕阇，你是否与游方者摩根提耶围绕这张草垫有过什么谈话？”世尊这样说后，婆罗堕阇种姓婆罗门惊骇、毛骨悚然，对世尊说：“我正想把这件事禀告给乔达摩尊者。但乔达摩尊者您未经告知就知道了。”这时，世尊与婆罗堕阇种姓婆罗门之间的对话中断了。那时，游方者摩根提耶在各地步行游方，来到婆罗堕阇种姓婆罗门家火屋，来到世尊所在之处；前往后，与世尊相互问候。问候完毕，他坐在一旁。世尊对坐在一旁的游方者摩根提耶说：

“摩根提耶，眼乐于色，迷恋于色，沉溺于色。然而，如来已调伏、守护、保护、关闭它，并教导为了它的防护之道。摩根提耶，你所说的‘沙门乔达摩是污秽者’，是不是指这个？”（摩根提耶说：）“乔达摩尊者，我所说的正是这个：‘沙门乔达摩是污秽者。’这是为何？因为我们的经典中就是这样说的。”“摩根提耶，耳乐于声……鼻乐于香……舌乐于味，迷恋于味，沉溺于味。然而，如来已调伏、守护、保护、关闭它，并教导为了它的防护之道。摩根提耶，你所说的‘沙门乔达摩是污秽者’，是不是指这个？”（摩根提耶说：）“乔达摩尊者，我所说的正是这个：‘沙门乔达摩是污秽者。’这是为何？因为我们的经典中就是这样说的。”“摩根提耶，身乐于触，迷恋于触……意乐于法，迷恋于法，沉溺于法。然而，如来已调伏、守护、保护、关闭它，并教导为了它的防护之道。摩根提耶，你所说的‘沙门乔达摩是污秽者’，是不是指这个？”（摩根提耶说：）“乔达摩尊者，我所说的正是这个：‘沙门乔达摩是污秽者。’这是为何？因为我们的经典中就是这样说的。”

“摩根提耶，你认为如何？‘这里有人过去曾享受过可爱、可意、悦意、可爱的、与欲乐相关的、令人心动的眼识所识之色。他后来如实地了知色的生起、灭去、乐味、过患和出离，断除了色的贪欲，息灭了色的热恼，熄灭了渴爱，内心寂静地安住。’摩根提耶，对此你有什么可说的？”“什么也没有，乔达摩尊者。”“摩根提耶，你认为如何？‘这里有人过去曾享受过可爱、可意、悦意、可爱的、与欲乐相关的、令人心动的耳识所识之声……鼻识所识之香……舌识所识之味……身识所识之触。他后来如实地了知触的生起、灭去、乐味、过患和出离，断除了触的贪欲，息灭了触的热恼，熄灭了渴爱，内心寂静地安住。’摩根提耶，对此你有什么可说的？”“什么也没有，乔达摩尊者。”

“摩根提耶，我过去在家时，具足并享受着五种欲妙：即可爱、可意、悦意、可爱的、与欲乐相关的、令人心动的眼识所识之色，耳识所识之声……鼻识所识之香……舌识所识之味……身识所识之触。摩根提耶，我有三座宫殿：一座雨季用，一座冬季用，一座夏季用。摩根提耶，我在雨季宫殿中，在雨季的四个月里，由无男人的乐队伺候，不曾下到宫殿下层。后来，我如实地了知欲的生起、灭去、乐味、过患和出离，断除了欲的贪欲，息灭了欲的热恼，熄灭了渴爱，内心寂静地安住。我看到其他众生对欲没有离欲，被欲的渴爱所折磨，被欲的热恼所烧灼，沉溺于欲。我对他们不生羡慕，也不乐于此。这是为何？摩根提耶，这种远离欲、远离不善法的喜乐，甚至超越了天上的快乐——享受着这种喜乐，我不羡慕低劣的，也不乐于此。

“摩根提耶，譬如，一位富裕、拥有巨额财富、大量财产的居士或居士子，具足并享受着五种欲妙：即可爱、可意、悦意、可爱的、与欲乐相关的、令人心动的眼识所识之色……触。他以身、语、意善行，身坏命终后，投生到善趣、天界，与三十三天为友。他在欢喜林中，被天女群围绕，具足并享受着五种天界欲妙。他看到一位居士或居士子，具足并享受着五种欲妙。

“摩根提耶，你认为如何？这位天子在欢喜林中，被天女群围绕，具足并享受着五种天界欲妙，他会羡慕那位居士或居士子，或者转向人类的五种欲妙、人类的欲乐吗？”“不会的，乔达摩尊者。”“这是为何？”“乔达摩尊者，天界的欲妙比人类的欲妙更殊胜、更美妙。”“摩根提耶，正是如此，我过去在家时，具足并享受着五种欲妙：即可爱、可意、悦意、可爱的、与欲乐相关的、令人心动的眼识所识之色，耳识所识之声……鼻识所识之香……舌识所识之味……身识所识之触。后来，我如实地了知欲的生起、灭去、乐味、过患和出离，断除了欲的贪欲，息灭了欲的热恼，熄灭了渴爱，内心寂静地安住。我看到其他众生对欲没有离欲，被欲的渴爱所折磨，被欲的热恼所烧灼，沉溺于欲。我对他们不生羡慕，也不乐于此。这是为何？摩根提耶，这种远离欲、远离不善法的喜乐，甚至超越了天上的快乐——享受着这种喜乐，我不羡慕低劣的，也不乐于此。

“摩根提耶，譬如，一个患麻风病的人，身体长疮，腐烂生脓，被虫子啃食，用指甲挠着伤口，用炭火烧灼身体。他的亲友、同伴、血亲为他找来医生、外科医生。那位医生、外科医生为他治疗。他因治疗而摆脱了麻风病，变得无病、安乐、自由自在、自主、随心所欲。他看到另一个患麻风病的人，身体长疮，腐烂生脓，被虫子啃食，用指甲挠着伤口，用炭火烧灼身体。

“摩根提耶，你认为如何？那个人会羡慕那个麻风病人烧灼身体，或者羡慕他接受治疗吗？”“不会的，乔达摩尊者。”“这是为何？”“乔达摩尊者，有病才需要治疗，无病就不需要治疗了。”“摩根提耶，正是如此，我过去在家时，具足并享受着五种欲妙：即可爱、可意、悦意、可爱的、与欲乐相关的、令人心动的眼识所识之色，耳识所识之声……鼻识所识之香……舌识所识之味……身识所识之触。后来，我如实地了知欲的生起、灭去、乐味、过患和出离，断除了欲的贪欲，息灭了欲的热恼，熄灭了渴爱，内心寂静地安住。我看到其他众生对欲没有离欲，被欲的渴爱所折磨，被欲的热恼所烧灼，沉溺于欲。我对他们不生羡慕，也不乐于此。这是为何？摩根提耶，这种远离欲、远离不善法的喜乐，甚至超越了天上的快乐——享受着这种喜乐，我不羡慕低劣的，也不乐于此。

“摩根提耶，譬如，一个患麻风病的人，身体长疮，腐烂生脓，被虫子啃食，用指甲挠着伤口，用炭火烧灼身体。他的亲友、同伴、血亲为他找来医生、外科医生。那位医生、外科医生为他治疗。他因治疗而摆脱了麻风病，变得无病、安乐、自由自在、自主、随心所欲。这时，有两个强壮的人抓住他的双臂，把他拉到炭火堆旁。

“摩根提耶，你认为如何？那个人会愿意弯曲身体吗？”“是的，乔达摩尊者。”“这是为何？”“乔达摩尊者，那火是痛苦的触感，有巨大的热恼，有巨大的烧灼。”“摩根提耶，你认为如何？这火只是现在是痛苦的触感，有巨大的热恼，有巨大的烧灼，还是过去也是痛苦的触感，有巨大的热恼，有巨大的烧灼？”“乔达摩尊者，现在这火是痛苦的触感，有巨大的热恼，有巨大的烧灼，过去这火也是痛苦的触感，有巨大的热恼，有巨大的烧灼。而且，乔达摩尊者，那个麻风病人，身体长疮，腐烂生脓，被虫子啃食，用指甲挠着伤口，由于感官受损，对痛苦的触感之火产生了‘安乐’的颠倒想。”“摩根提耶，正是如此，过去的欲乐也是痛苦的触感，有巨大的热恼，有巨大的烧灼；未来的欲乐也是痛苦的触感，有巨大的热恼，有巨大的烧灼；现在的欲乐也是痛苦的触感，有巨大的热恼，有巨大的烧灼。而摩根提耶，这些众生对欲没有离欲，被欲的渴爱所折磨，被欲的热恼所烧灼，由于感官受损，对痛苦的触感之欲乐产生了‘安乐’的颠倒想。”

“摩根提耶，譬如，一个患麻风病的人，身体长疮，腐烂生脓，被虫子啃食，用指甲挠着伤口，用炭火烧灼身体。摩根提耶，那个麻风病人，身体长疮，腐烂生脓，被虫子啃食，用指甲挠着伤口，越是烧灼身体，他的伤口就越是肮脏、越是恶臭、越是腐烂，而且还会产生某种短暂的舒适感、乐味——这就是挠痒伤口的原因；摩根提耶，正是如此，众生对欲没有离欲，被欲的渴爱所折磨，被欲的热恼所烧灼，沉溺于欲。摩根提耶，众生对欲没有离欲，被欲的渴爱所折磨，被欲的热恼所烧灼，越是沉溺于欲，他们的欲的渴爱就越是增长，越是被欲的热恼所烧灼，而且还会产生某种短暂的舒适感、乐味——这就是五种欲妙所引起的。

“摩根提耶，你认为如何？你是否曾见过或听过，有哪位国王或国王的大臣，具足并享受着五种欲妙，而没有断除欲的渴爱，没有息灭欲的热恼，没有熄灭渴爱，内心寂静地安住过、正安住着、将安住吗？”“不会的，乔达摩尊者。”“很好，摩根提耶！摩根提耶，我也从未见过或听过，有哪位国王或国王的大臣，具足并享受着五种欲妙，而没有断除欲的渴爱，没有息灭欲的热恼，没有熄灭渴爱，内心寂静地安住过、正安住着、将安住。摩根提耶，所有那些曾经、正在、将要熄灭渴爱、内心寂静地安住的沙门或婆罗门，他们都如实地了知欲的生起、灭去、乐味、过患和出离，断除了欲的渴爱，息灭了欲的热恼，熄灭了渴爱，内心寂静地安住过、正在安住、将要安住。”那时，世尊于彼时感叹道：

“健康是最高的利益，涅槃是最高的安乐；

八正道是诸道之首，通向不死之安稳。”

这样说后，游方者摩根提耶对世尊说：“乔达摩尊者，真是奇妙，乔达摩尊者，真是稀有！乔达摩尊者所说‘健康是最高的利益，涅槃是最高的安乐’，真是善说！乔达摩尊者，我也曾听闻前辈游方者、老师、老师的老师们说过：‘健康是最高的利益，涅槃是最高的安乐’；乔达摩尊者，这与我所闻相符。”“摩根提耶，你所听闻前辈游方者、老师、老师的老师们所说的‘健康是最高的利益，涅槃是最高的安乐’，那‘健康’是什么？那‘涅槃’是什么？”世尊这样说后，游方者摩根提耶竟用手抚摸自己的身体说：“乔达摩尊者，这就是健康，这就是涅槃。乔达摩尊者，我现在无病、安乐，没有什么能伤害我。”

“摩根提耶，譬如，一个生来眼盲的人；他看不到黑白之色，看不到蓝色之色，看不到黄色之色，看不到红色之色，看不到绯红色之色，看不到平坦不平坦，看不到星宿，看不到日月。他听到有眼睛的人说：‘啊，多么好的白色布料，漂亮、无垢、干净！’他便四处寻找白色布料。这时，另一个人用涂了油渍、脏兮兮的破布欺骗他：‘喂，先生，这就是你的白色布料，漂亮、无垢、干净！’他便接过，接过后穿上，穿上后心满意足，发出心满意足的话语：‘啊，多么好的白色布料，漂亮、无垢、干净！’

“摩根提耶，你认为如何？那个生来眼盲的人是知情而见地接过那涂了油渍、脏兮兮的破布，接过后穿上，穿上后心满意足，发出心满意足的话语：‘啊，多么好的白色布料，漂亮、无垢、干净！’呢，还是因为相信有眼睛的人呢？”“乔达摩尊者，那个生来眼盲的人是不知不觉地接过那涂了油渍、脏兮兮的破布，接过后穿上，穿上后心满意足，发出心满意足的话语：‘啊，多么好的白色布料，漂亮、无垢、干净！’，是相信有眼睛的人的。”“摩根提耶，正是如此，其他教派的游方者，盲目无眼，不知健康，不见涅槃，却吟诵这偈语：‘健康是最高的利益，涅槃是最高的安乐。’摩根提耶，这偈语是过去阿罗汉正等正觉者所说的：

‘健康是最高的利益，涅槃是最高的安乐；

八正道是诸道之首，通向不死之安稳。’

“如今，摩根提耶，这偈语逐渐变成了凡夫的偈语。而且，摩根提耶，这个身体是病、是疮、是箭、是苦、是疾患，你却说这个身体是病、是疮、是箭、是苦、是疾患——‘乔达摩尊者，这就是健康，这就是涅槃。’摩根提耶，你没有圣眼，所以你无法用圣眼知晓健康，见到涅槃。”“乔达摩尊者，我对您有如此信心！乔达摩尊者您能够为我教导佛法，使我能知晓健康，见到涅槃。”

“摩根提耶，譬如，一个生来眼盲的人；他看不到黑白之色，看不到蓝色之色，看不到黄色之色，看不到红色之色，看不到绯红色之色，看不到平坦不平坦，看不到星宿，看不到日月。他的亲友、同伴、血亲为他找来医生、外科医生。那位医生、外科医生为他治疗。他因治疗而不能生出眼睛，不能洗净眼睛。摩根提耶，你认为如何？那位医生不是白白承受了疲劳和损害吗？”“是的，乔达摩尊者。”“摩根提耶，正是如此，如果我为你教导佛法——‘这就是健康，这就是涅槃’，而你却不能知晓健康，不能见到涅槃。那么对我来说，那将是疲劳，那将是损害。”“乔达摩尊者，我对您有如此信心。乔达摩尊者您能够为我教导佛法，使我能知晓健康，见到涅槃。”

“摩根提耶，譬如，一个生来眼盲的人；他看不到黑白之色，看不到蓝色之色，看不到黄色之色，看不到红色之色，看不到绯红色之色，看不到平坦不平坦，看不到星宿，看不到日月。他听到有眼睛的人说：‘啊，多么好的白色布料，漂亮、无垢、干净！’他便四处寻找白色布料。这时，另一个人用涂了油渍、脏兮兮的破布欺骗他：‘喂，先生，这就是你的白色布料，漂亮、无垢、干净！’他便接过，接过后穿上。他的亲友、同伴、血亲为他找来医生、外科医生。那位医生、外科医生为他治疗——向上通便、向下通便、点眼药、外敷药、鼻药。他因治疗而生出了眼睛，洗净了眼睛。他一有了眼睛，对那涂了油渍、脏兮兮的破布所生的贪欲便会消除。他甚至会把那个人看作敌人，看作仇人，甚至会想剥夺他的生命——‘啊，先生，我被这个人用涂了油渍、脏兮兮的破布欺骗、愚弄、蒙蔽了——“喂，先生，这就是你的白色布料，漂亮、无垢、干净！”’摩根提耶，正是如此，如果我为你教导佛法——‘这就是健康，这就是涅槃’，你便能知晓健康，见到涅槃。你一有了眼睛，对五取蕴所生的贪欲便会消除；甚至你会这样想：‘啊，先生，我被这个心欺骗、愚弄、蒙蔽了。我执取色，我执取受，我执取想，我执取行，我执取识。因为我的执取缘故，所以有有；因为有缘故，所以有生；因为生缘故，所以有老死、忧悲苦恼、愁叹悲伤、绝望产生；这正是纯粹的苦蕴的集起。’” “乔达摩尊者，我对您有如此信心！乔达摩尊者您能够为我教导佛法，使我能不盲地从这个座位上站起来。”

“那么，摩根提耶，你应当亲近善士。摩根提耶，当你亲近善士时，你便会听到正法；摩根提耶，当你听到正法时，你便会依教奉行；摩根提耶，当你依教奉行时，你便会亲自知晓，亲自见到——‘这些是病、是疮、是箭；在这里，病、疮、箭无余地熄灭。因为我的执取灭尽，所以有灭尽；因为有灭尽，所以生灭尽；因为生灭尽，所以老死、忧悲苦恼、愁叹悲伤、绝望灭尽；这正是纯粹的苦蕴的灭尽。’”

这样说后，游方者摩根提耶对世尊说：“乔达摩尊者，太殊胜了，乔达摩尊者，太殊胜了！乔达摩尊者，譬如，能将倒下的扶正，能将隐藏的显露，能给迷路者指路，能在黑暗中点亮油灯——使有眼者能看到形色；乔达摩尊者也以多种方式阐明了佛法。我归依乔达摩尊者，归依法，归依比丘僧伽。我愿在乔达摩尊者座下出家，愿受具足戒。”“摩根提耶，过去是其他教派的人，若想在这法与律中出家，想受具足戒，他必须住满四个月；四个月期满后，比丘们才依其心愿为他剃度，授具足戒，使其成为比丘。但我知道其中有个人差异。”（摩根提耶说：）“如果，世尊，过去是其他教派的人，若想在这法与律中出家，想受具足戒，必须住满四个月，四个月期满后，比丘们才依其心愿为他剃度，授具足戒，使其成为比丘；那我愿住满四年，四年期满后，比丘们才依其心愿为我剃度，授具足戒，使其成为比丘。”于是，游方者摩根提耶在世尊座下得以出家，得以受具足戒。不久，尊者摩根提耶受具足戒后，独自离群，不放逸，精进，自我策励地安住，很快就证得了——善男子离家出家所追求的无上梵行之究竟，即于现法中，亲自以神通证得、体证而安住。他了知：‘生已尽，梵行已立，应做之事已做，此后无再有。’尊者摩根提耶成为了一位阿罗汉。

摩根提耶经 第五终。